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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韵 [作者:任晓妮 播音:望平]

编辑:宝鸡电台:任晓妮 来源: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:2013年02月1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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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雾,轻似纱的雾;雾,薄如云的雾;雾,柔的像少女心情的雾。到处都是这神奇又压抑的雾。飘飘渺渺的迷漫了偌大的整个空间。远处的山没了踪影,房屋被罩的若有若无,十几米远的人看起来影影绰绰的,朦朦胧胧。这雾,像在天上,可脚下却总如仙境一般,被缠缠绕绕;像在地上,可天上又被罩得严严实实。这样的雾,已经全天的迷漫在四周有两天了。人们看不到天,看不清地,更看不见远处一点点的踪迹。能真切感受到的,就只有脚底下走的这段路。

       晚上起风了,北风呼呼的刮了一夜。风贴着地皮袭来,又撞着墙头离去,房屋顶蓬被风举起来又抛下来,发出可怕的声音,鬼哭狼号一般。心想,不知外面是不是会下雨呢?早晨起来,开门一看,居然是白茫茫的一片,嗬!下雪了!这场雪,在人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之下来临了。

       这时还是秋末,绚丽的秋还末及卸去浓妆,就被一夜的初雪给淹没了。窗外,群山被白雪笼罩了,雪把山体勾勒的如同水墨画般的清新,又有些许诗意。不知是山给予了画家灵感,还是画家丰富了此时的雪后景色。我只觉得,只有水墨画方可以表现此景、此情、此无以言喻的意境。那远山,就如同一幅宏大的写意中国画,泼墨自如、浓淡相宜。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家,挥毫泼墨,泼出了雪景的大气,也描出了远山顶上,几棵婆娑的树的倩影。

       院里,一阵北风吹过,屋顶的雪宵刚落下,又被风强拽起来,如烟如纱般轻柔地飘起来。槐树尚有绿意的叶子,在风中簌簌地落下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有幸与白雪共舞,它们多了几分“夕阳美”的姿色。墙角的一棵柳树,垂下了千万条的柔情丝绦,在飞舞的雪中,更加绿得让人怜惜。我就这样久久地坐在窗前,听着火炉上水壶的吱吱声和单放机里歌曲的旋律声,思绪随着雪花的飞舞、游荡……

       如果说世间有一种人人都不会厌烦的颜色,那么恐怕就是白色;如果说世间有一种人人都会被打动的东西,那恐怕就是雪。这雪,洁白无瑕。站在雪地里看远山,白茫茫的雪铺满了山山岭岭,洒满了村村落落。它不忍心秋这位绚丽的姑娘在秋风落叶、万物枯黄中一步步的步入衰老,就在这飘飘洒洒中,秋悠然地以一种朴素而又高雅的姿势走下了四季的舞台。这雪,胸怀宽广,它给围墙和房屋镶上了华顶,给树杆勾勒出了虬劲的线条,覆盖了世间的一切,红的、绿的、美的、丑的、高贵的、低微的……都被纳入了它博深的胸怀,都在飘飘洒洒中被放在了一个平静的境界上。一切都在雪中趋于平淡与静寂,就连人的心情,也会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似的,变得悠然、轻松与愉快。

       雪终于停了,太阳出来了,雪景像清新的画,而天空却给它衬上了蓝色的大背景,大地被披上了盛装,银妆素裹,冰清玉洁。这种炫丽,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,雪一下子由平淡素雅变得雍容华贵,就像灰姑娘倾刻间,披上白雪公主的霓裳一样,让人眼睛为之一亮。所有的雪都发出了耀眼的光芒,四处闪烁着带着阳光七彩色的“小星星”,大地的盛装上镶嵌着无数的钻石,把它华丽高贵的一面尽情展现在人们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 我久久的驻足凝望,思考着这雪,想走进这看似透明又含义深刻的雪的内心世界,去领略一下它博大神奇的心胸,但我似乎走进去了,又似乎仍被远远的隔在门外。雪之博大在于其的远不可及,雪之博大又在其与人的极度亲密中。它飘飘洒洒从天际中而来,人类无法阻止它的行程,无法得知它的心思,洒下来,落在山上、树上、房屋上、路上、柴堆上、煤上……人们观赏它、扫它、赞它、不在意它、踩它、堆它……它与人们的距离相隔天涯又近在咫尺,总不吱声,无言无语,默默地来,静悄悄地融,在几日的阳光中化得无影无踪,给人们没有留下什么,又好像留下了很多的东西,这或许就是雪之哲学的所在了。

       我的学生说,白雪飘过山岭,给山岭披上的银色的披风;雪花旋过树梢,给树梢绣上了白色的花朵;雪花飘过麦田,给绿油油的小麦盖上了雪白的棉被;小鸟不见了,鸟妈妈与鸟宝宝在温暖的窝里面睡觉了;男孩子戴上了棉帽子,女孩子戴上了小围巾……让他们观察雪花,一出门,他们已经在雪里面闹成了一片,打起了雪仗、滑起了冰。我欣欣然地望着他们开心地玩着,那冻的红通通的小脸蛋与各色鲜艳的衣服衬在雪上,格外地醒目与漂亮,比起城里的孩子,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来玩雪、来亲近大自然,这是他们的幸福,这也是雪之韵味的一部分罢。

       有些东西是可言不可喻的,雪的冰清玉洁与雪的极度亲近,是使得我们无法猜测的奥秘所在,也是其之韵所在。再看外面,雪已融成了水,在屋檐下串成了珠子,滴滴哒哒的流下来,汇成极小的、漾着细波的小溪,向低洼流去,却不知它的归宿是何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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