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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关乡愁(宝鸡 王发建)

编辑:杨光 来源:宝鸡杂文散文荟萃 发布时间:2012年01月1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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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进腊月,年味就越来越浓。曾听一位四处漂泊的“驴友”说过,“目标在远方的人,在家里也是漂泊。只要有了家,我们虽然免不了要一直漂下去,但竟让漂泊有了方向。”父母在家就在,父母是根,儿女漂泊得再远,家都是永远的牵挂和港湾。
      上只要有游子的角落,就会跳动着一颗想家的心。刘墉先生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“跨一步,便成了乡愁。”是啊,乡愁其实是一种很玄很美的东西,如影随行,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。前不久跟几位从维和部队归来的战友聊天,他们都有这样的体会:乡愁总是很远,远在家乡,远在记忆深处;乡愁又总是很近,现实生活中随便一桩小事也会触及对故乡的回忆。
      城市,乡思如同陈年老酒,时间越久就越醇厚。想着从前在老家情景,真是一个纯净的自己。心情不好,无端发作的时候,母亲会端着一杯清茶走进我的房间,轻轻嘱咐一句:“早点睡吧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茶的馨香与充满慈爱的叮咛,便会让我心中的阴郁消逝殆尽。母亲的心,接纳的是忧愁,释放的是宽容。
      候,有一根无形的线把我和母亲紧紧地系在一起。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触动着母亲最敏感的神经,怕我走得太慢,难以适应社会残酷的竞争;又怕我走得太快,会错过生命里最美丽的风景。一路上,我走得潇洒自若,母亲却走得胆战心惊。等我到来现在这个城市,真正有了一个属于自己远方时,却陡然发现仍然走不出千里之外母亲那盼归的双眼。置身于川流不息的城市街头,我常常禁不住站在昼夜的边缘眺望那座小山村,将思念卷成一片片薄脆的叶笛,心中的歌儿便随着飘散的炊烟徐徐升腾……
      人生真的很奇妙,就像是一个奇特的圆规,家就是圆规的圆心所在的位置。也许我们的人生的步履可以走过许多不同的地方,但是只要我们情感的圆规不移不变,家就是永远都是我们心灵深处最近的风景。
不要说赤条条去无牵挂。至少,我们来到这个世界,总有一个家让我们靠上岸的。当我们离去时,我们也不愿意举目无亲,没有一个可以向之告别的亲人。倦鸟思巢,落叶归根,我们回到故土,犹如回到从前靠岸的地方,从这里启程驶向美好的前程。我坚信任何一个从乡下走进城市的游子,不管他脚下的道路有多宽,他的根须和他的思想,必定系着故乡。
      在外的可以想家,在湿冷的时候以牵挂来取暖,但心灵的家迷失了,便成了永远无家可归的人。一个永远的游子,人生成了没有驿站的长路。我相信,只有给心灵安上一个指南针,就会很快找到回家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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